苏溪听到秦知院的回答,居然觉得异常的欣慰。
陆江并非池中之物,他能文能武、有才有貌,就该在最拼搏的年纪做最热烈的事情,像只雄鹰一般在天空中展翅翱翔,而不是等她。
秦知院还在怀念从前。
“想想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可惜了。”
“可惜什么?”
“公子不懂。当年你表妹和那位朋友曾有过一段情,两人甚是投缘。”
苏溪笑了。
她打开折扇,优雅地轻晃。
阳光下,她穿着月牙色的男子锦袍,头上束玉冠,扬着唇角的时候,一派云淡风轻地模样。
“相识即是有缘。缘来缘往、缘散缘尽,当下才是最好的。”
秦知院的手顿在山茶花的花瓣上。
他有些看不太明白面前的沈惜公子,明明不过弱冠、正是情情爱爱最荒谬的年纪,怎地能有这般超凡脱俗的境界?
同时,他再一次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苏溪。
那丫头把陆江看得比什么都紧。
寻常女子多看了陆江一眼,她能霸道地给陆江戴上炜帽;有女子想要搭讪,她立即下命令陆江要和所有的女子保持三尺开外的距离。
若是她听见陆江的事情,她定会拽着他的衣摆不放,一个劲追问。
陆江去哪了?现在在哪呢?这些年还好么?
面前的人不是苏溪,他是名动天下的沈惜公子。
分别的时候,苏溪拱手行礼、同秦知院笑着告别。
秦知院自言自语:“像,太像了,连小虎牙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苏溪迈出去的左脚一顿,踉跄着差点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