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啊,大皇子,使不得!老臣哪里受得起您如此大礼?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苏国公将陆江扶在椅子上坐好,看着陆江右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伤痕,心中百般纠结、滋味难咽。
那伤痕,很明显是新添的,因着拳打什么东西留下的。
之前苏溪交待过,她的外室性子比较执拗,若是发现她不再了,恐怕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
当时苏国公还寻思,年轻人嘛,为情所伤后缓一缓不就过了?能执拗到哪去?
可当这个人是大皇子时,他就彻底信了。
苏溪惹的情债,怕是还不起了啊!
“大皇子,您对国公府有恩,老臣委实不想瞒您,”苏国公顿了顿,神色很是悲悯,“可您和苏溪的事是苏溪自己的决定。”
陆江坐在灯挂椅上,脊背挺得笔直;
他的左手边是一张小方桌,用来放置招待客人的茶水和果盘。
陆江的视线扫过青花瓷茶杯上的云纹图,眸光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侧着头,没吭声,等着苏国公和老夫人继续说。
老夫人捏着帕子,看了苏国公好几次后,犹豫着开口。
“陆大皇子,您可去过四合院?”
“去过。”
“那您应该看到苏溪留下的纸条了,对不?”
那张纸条就贴在陆江的心口上,像是凌迟般,一刀一刀刮着他的肉。
他垂下眼睑:“看到了。”
老夫人叹一口气:“既然看到了,您应当知晓,苏溪有心躲着您。”
“知道,”陆江的声音有些哑,“但我不同意。”
老夫人看看身边的苏国公,知道某些话不能说,但有些话必须得说。
哪怕很伤人呢!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