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不管,暴风雨般压下来。
他一点不温柔。
仿佛昨日帮她揉脚的人不是他;仿佛给她轻柔涂抹药膏的人也不是他。
他像是笼子里被关着的一只野兽,饿久了,见到猎物就不放手。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停下来的,只记得他单手撑在她的身侧,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
他手上用了些力道。
他似乎很难受,上半身湿透了,米白色的寝衣黏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腰线。
额间的豆大汗珠落下,落在苏溪微张的唇瓣上,烫得她一抖。
他的声音哑极了,像是警告,又像是宣示。
“看清楚了,我想。”
“无时不刻地想!”
苏溪猛地一震,抬着软绵绵的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
却摸到她的唇。
马车里,苏溪从回忆里抽回思绪,手却不自主贴上她的唇瓣。
她的唇瓣又红又肿,上妆的时候连口脂都没用。
这次寒雪变聪明了,没再问她是不是提前涂了口脂,因为她脖子上的红痕实在太显眼了。
就算寒雪未经人i事,也一样能看出来。
苏溪看向陆江,他们两人,一路上沉默了许久。
“那个,额,上次上次的红痕,也是”
“是,”陆江侧过头,声音极其平淡,“控制不住。”
他没想到早上的事情会变成那样。
他发誓,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起初,他带了些恼意。
她总是这般不自知地勾他,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摸他的脸、研究他的胡子,却只是摸摸、看看,单纯得让人想撕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