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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啊!”

陆江被她扯得一晃。

他扶了扶额头。

明明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力气还不小。

他在她身旁坐下,颇有几分无奈。

“你醉了。”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明日起来,你就后悔了。”

苏溪拿着笔的手一顿,“你在嘀咕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

苏溪要给陆江写一份“休憩书”,书信是交给“大皇子”的。

在宣国,有个不成文的传统,若是妻子认为自个的郎君过渡劳累,可以写信给郎君的尊先生,也就是比郎君大一级的官员,阐述郎君的不容易,要求尊先生给郎君放个假、允许郎君休憩一两日之类的。

苏溪早早在矮几上摆好了笔墨纸砚,就等着陆江回来。

她铺开牛皮纸,开始落笔,才写了一个“休”字,陆江就立马按住她的手。

“你这是何意?”

陆江望着她的眼睛,近乎用一种震惊的语气问他。

先前那馋死人的暧i昧和旖旎,刹那间烟消云散。

苏溪拂开他的手:“写了你就知道了呗!”

说好是“惊喜”,提前告诉他了,还叫什么“惊喜”?

陆江咬着牙:“你不要我了?”

苏溪因为喝了酒,小脑袋反应有些慢,一时间不太明白为何陆江这般问她。

她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脸皮这么厚,估计甩不掉吧!”

“你敢!”

陆江忽地从矮凳上站起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打量她。

他本就生得高大,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若是他稍有动怒,无形的压迫感会潮水般涌上来。

苏溪扬着小脸,完全不知陆江为何突然站起来了,貌似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