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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被咬了好多个小包包。

难受死了。

现下,她和陆江面对面站着,分别倚在耳房的门框上。

苏溪向来不输气势, 哪怕胳膊和小腿痒得慌呢,她也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斜着眼尾、高扬着下巴。

“嗯?”

陆江再一次重复:“卖半个床位给我, 价钱你开。”

苏溪眼睑半抬, 却没看陆江, 只是瞥向走廊里摆着的兰花草。

这盆兰花草是陆江从麓山书院后面的半山腰挖回来的。

当时苏溪说好看, 央求陆江带回来;陆江不肯, 说才下过雨,稀泥太多,不好带, 他给她买盆新的。

苏溪不干, 非得要那株, 摇着陆江的袖子一个劲撒娇。

陆江无奈, 只能将其带回。

带回来后, 大大咧咧的苏溪彻底将兰花草忘了。

陆江只好找了个漂亮的花盆装起来、又是施肥又是除草,这不,都有花苞了。

苏溪收回视线,淡淡道:“我的床位很贵的。”

陆江咬咬牙:“再贵我也买。”

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天边,夜色降临。

陆江穿着紫色和黑色相间的锦袍,颜色深沉,在夜幕的掩映下,完全看不出样式,只勉强能捕捉到他流畅的身体曲线。

他后背僵直、左手拿着宝剑拦着她、一只脚抵住门、另一只脚防止她逃跑。

这个姿势,他已维持许久。

苏溪勉勉强强应下,下巴轻扬,指向东厢房:“行吧,那边聊。”

苏溪抬腿,陆江赶紧收回脚,侧开身子让出路。苏溪走在前面,水润的眸底尽是得逞的笑意。

东厢房内,寒雪已经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