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不解:“大皇子的‘赤胆’,不是都死了么?”
苏溪没说错,当年的“赤胆”确实死完了。
但凡能活下来一个、能暗中保护陆江,陆江也不至于在东夷国过得可怜巴巴的。
陆江闭上眼睛,决定将谎话编到底。
“没有,还剩我一个。”
陆江说,这么多年来,他和“大皇子”形影不离、关系甚好。可由于他身份特殊,宫里没有记载他的资料。
他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只要“大皇子”有需要,他就出来。
苏溪低头饮一口茶。
对于陆江的解释,她不怀疑。
若不是他同“大皇子”的关系特殊,也解释不清他为何会如此崇拜大皇子。
“你一直跟着大皇子?那你在东夷国生活了十年?”
“是!”
“前几天在麓山书院,大皇子并不是有心想要帮我,而是替你解围?”
“是!”
苏溪忽地理解了陆江儿时的苦。
娘亲早逝、父亲不爱,小小年纪远赴他乡做“赤胆”。
一个在东夷国无依无靠的孩子,能过得好么?
幸亏师伯收留他,给他吃喝、教他书法哎,儿时的他,的的确确称得上“可怜”。
他陪着“大皇子”吃了那么多苦,“大皇子”对他好、器重他,不是应该的么?
苏溪拿起桌上的折扇,起身。
事情都弄清楚了,该有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