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被陆江瞧得发渗。
她吞了吞口水,极力地解释。
“你想多啦!”
“半个时辰画幅画,还是一模一样的,就算沈惜公子本人来了,照着临幕,也未必能做到啊!”
“我能有那本事?”
陆江不回答,从梳妆台最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长方形印章。
印章上面雕刻着鱼跃龙门的吉祥图案,下面刻着“沈惜公子”四个大字,
还有未干的印泥。
“物证”都找出来了,只差苏溪当面承认了。
可苏溪不愿就这样“认罪”。
她拿着印章,反反复复瞧了好几遍。
“如果我说我是闲得无聊,刻着好玩的,你信吗?”
陆江的眸光更暗了,指向她沾染着墨汁的袖摆。
“我去过东厢房。”
东厢房里,书桌的一角还残留着黑色的墨汁,桌上左上角倒挂着的狼毫笔,刚刚洗过,水滴从笔尖上流下,落在下面的石盘里。
一切都显示着,不久前,东厢房曾有人用过笔墨。
苏溪自知躲不掉,心一横,干脆认了。
“那副画确实是我画的。”
苏溪解释,她偶尔会帮沈惜公子作画,时间长了,自然学会了沈惜的绘画风格。
通俗地讲,苏溪就是沈惜公子背后的“代笔”。
“秦知院拿来的仿品实在不入流,我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的。”
苏溪的头疼得厉害。
为了掩盖自己是沈惜公子的身份,她和沈惜公子的关系,从一开始的“朋友”,变成“表兄妹”,再到现在的“代笔”。
苏溪真不知道,她还能编出什么样的理由。
哎!
陆江的左手有节奏地敲打桌面,似在分析苏溪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须臾,他看向带有印泥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