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院点点头,没吭声。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故意压低声线,神秘兮兮的。
“丫头,你老实跟我讲,这幅画你从哪来的?”
“能能从哪来啊?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苏溪佯装去抢秦知院手中的画,“您要是不放心,还给我就是。”
“别别别!送给我就是我的。至于它从何而来老夫不在乎!”
秦知院利索地收好画,生怕苏溪反悔。
走之前,他喃喃自语,说后日是春闱放榜日,等沈惜公子来了,他要把这幅画拿出来,亲自同沈惜公子说道说道。
苏溪差点没被呛坏。
说道啥呀!
“沈惜公子”根本不会去,秦知院就是白欢喜呀!
“对了,你俩那天也早点来,热闹热闹。”
苏溪打着哈哈应下。
一旁的陆江还在拧眉深思。
他扫过苏溪袖口上不慎沾染上的墨汁,眸光变得暗沉。
他的左手正把玩着宝剑上吊着的蓝色流苏,似想到什么,忽地一顿。
用过晚膳,苏溪拧着大包小包往西厢房赶。
她每天醒来太不方便了。
柜子里没有她的衣物、床底没有她的鞋、起夜的时候连件披风都没有。
苏溪打开陆江的衣柜。
“陆江,我想放一些我的衣物在你的衣柜里。你选上层还是下层?”
陆江正坐在矮几旁下棋。
听见苏溪的话,他没有回头,只随手一指,指向衣柜的下层。
苏溪将陆江的衣物收到衣柜的下层,一件件叠放整齐,再把自个的衣物放到衣柜的上面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