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站在门框处若有所思。
接着他走向窗边。
苏溪好奇,睁开眼,眯着眼睛偷瞄他。
陆江沐浴过了,穿着一身银色的寝衣。一头半干的湿发披散着,散发出皂角特有的清香。
他走到桌案旁,将沾了墨汁的狼毫笔洗净放在挂架上,把凌乱的书本收拾整齐、再将未完成的字画放在书本的最上角,才灭了桌案上的烛火。
房间里一共有两盏灯,床尾一盏、桌案上一盏。
灭了一盏后,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了许多。
陆江走到床边。
吸气、掌心用力,一缕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头上缓缓升起,没一会儿,他的湿发就干了。
“真的可以呀!”
苏溪从被子里探出头,忍不住夸赞陆江。
上次陆江用内功烤干她的衣物时,她就琢磨着内功心法可以当棉巾用,用来把湿发弄干,再好不过。
陆江看向苏溪,视线扫过她半撑着的香肩,只一眼,便匆匆移开。
那香肩上只罩了一层透明的白纱。披散的黑发滑落,有几根调皮地钻入白纱里,贴在精美的锁骨上。
他忽然想起她脱在地上的绿色外衫,还有她爬上床时,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赤着的小脚。
他侧过头,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灼热的情绪。
陆江没有回答苏溪的话,而是沉默着掀开自个的被子,平躺好。
陆江没有枕头,他双臂枕在脑后,闭上眼睛。
似乎不打算和苏溪说话。
苏溪也躺下来。
她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扯了扯陆江的被子,嘟着小嘴,声音软软的,透着淡淡的委屈。
“你还在生气吗?我这不过来陪你了么?”
“你本来心思就重,再气着不说话,很容易憋出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