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抱着被子走到窗台前。
好家伙,连竹帘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也不怕空气不好么?
她在门上扣了三响。
“陆江,我来啦!给我开门呀!”
门内的陆江没有回话。
苏溪把耳朵贴在门上,没听见陆江起身时衣料摩擦的声音,更没听见陆江走过来的脚步声。
她拍门:“陆江,你听我说呀诶,门没锁吗?”
木门被苏溪轻轻一拍,拍开了。
房内,陆江站在书桌旁写字。
苏溪进来,他既没抬头,也没看她。
执着狼毫笔,在牛皮纸上写写画画。
苏溪抱着被子站到陆江跟前。
“做人要实在,说出来的话就应该做到。从今天起,咱俩就睡一个屋。”
陆江仿若没听见,右手拿着狼毫笔沾了些墨汁,就着白色灯笼里昏暗的烛火,落下重重的一笔。
桌案上,摆了厚厚的一叠画纸。
苏溪大概数了数,至少有十多张。
“别写啦!以后我俩呆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我陪你写。很晚啦,休息吧!”
陆江拿着狼毫笔的手一顿,勉勉强强半抬眼。
苏溪抱着被子绕过四扇屏风,径直走向雕花大床。她一边铺被子一边问陆江。
“你喜欢睡里侧还是外侧?我夜里睡相不好,你多担待。”
陆江终于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