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知院不敢说,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陆江性子刚烈,反正苏溪架不住他。
苏溪透过头顶的香樟树叶,望向蔚蓝色的天空。
她何止架不住他,完全是被碾压呀!
苏溪回去的时候,秦知院好意提醒她:“下个月春闱放榜日,沈惜公子会来。到时候你早些到,别错过了。”
苏溪已经走到院门口,听到秦知院的话,抚了抚额头,折回来。
“前辈,我敢打赌,沈惜公子来不了。”
“你这臭丫头!咒我呢!”
苏溪吐了吐舌头,提着一小袋干花生往山下跑。
那干花生,是秦知院送的。啊,不,输的。
苏溪回到家以后,已近黄昏。
西厢房的木门依旧紧闭着,苏溪拉过寒雪,问她:“陆公子一直没出来么?”
寒雪摇头。
苏溪诧异道:“那他岂不是没吃晚饭?”
“可不是?”寒雪沮丧道,“陆公子连中饭都没吃呢!”
苏溪拽紧了袖摆。
这该死的傲骨!他有这么大火气么?!连饭都不吃了?饿自己?
苏溪觉得秦知院对陆江的看法,十分准确,简直说到点子上了:陆江的性子,够烈!
苏溪长叹一声:“寒雪,去放水,伺候我沐浴。本小姐要干件大事!”
东厢房,洗浴后的苏溪没有穿睡觉的寝衣,而是坐在梳妆台前,让两个丫鬟给她打扮。
寒雪拿来一套粉色的罗纱裙,犹犹豫豫地给苏溪披上。
“小姐,您今晚真的要去陆公子房里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