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枯槁的双手,胡乱地搅和棋面。
“当时起了一阵风,老夫恰好看见了。”
苏溪斜眯起眼眸。
看来,问对人了。
她四处瞄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偷听的人,才神神秘秘地小声问道。
“那他俩真的在后院”
“别别别,”秦知院急急忙忙摆手,“老夫也是听说,并没有真的看见!”
那就是了。
苏溪笑得像只调皮的小狐狸。
既然大家都“听说”了,所谓无穴不起风,大皇子和美人的事,八九不离十。
秦知院挪开棋子,从桌子底下抓出一把干花生,放到苏溪跟前。
“哟?生花生晒的?这可是好东西呢!”
花生要每年的夏初才起果。
从土里翻出来,洗干净后晒干,能存放整整一个年头。
晒干的生花生吃起来既有生花生的清甜,又有干花生的嚼劲,是民间老百姓常备的零嘴。
苏溪欢快地吃起来。
秦知院看着单纯的苏溪,有好几次都想说点什么,硬生生把话头压下去。后来,他实在忍不住。
“丫头,你觉得陆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苏溪剥了几颗花生米,放在香樟树叶上,排成排,“您不是和陆江挺好的么?还带他去国公府玩?您难道不了解他?”
秦知院瞪了苏溪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么聪明的丫头,怎么就败在陆江这儿呢!
他用扇子使劲拍苏溪的手。
“吃吃吃,就知道吃!人家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