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皇子,这是经历司敛财的证据。”
陆江将牛皮纸重重地扔在桌案上。
光是去年,杭城就有五个款项对不上,更别说之前的了。
杭城富裕,前几年的贡税高居各地之首,这几年既没有天灾也没有人祸,杭城向朝廷缴纳的贡税少了一半多。
虽然经历司的账务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但是天网恢恢,只要细查,总能查出问题。
陆江:“把这些罪证交给督察院,记得备一份罪证带回京。”
督察院主管监督和弹劾百官,但凡证据确凿的,没谁逃得过惩罚。
督察院的左都御史是陆江亲自提拔上来的。
他不怀疑对方的办事效率。
只要将经历司扳倒了,经历司背后的知府,总能漏出马脚。
知府浮出水面了,国公府还远吗?
“是!”沐风领了命令后,又递上一本花名册,“这是国公府的老夫人给苏姑娘介绍的青年才俊。”
陆江接过花名册,细细地翻看。
花名册上的第一个名字用红色的朱砂做过特别的标记,上面写着:宁远。
陆江拿着花名册的手一紧,想起他白日在国公府的前厅见过那人。
宁远是侯府世子,举止文雅、谈笑风趣,颇得众人的喜爱,尤其是那张白净的脸,长得还不赖。
当时,他离开之际,记住的第一个人就是宁远。
陆江的眸光渐渐暗沉。
他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问沐风:“巴蜀的远阳县是否还差个县令?”
巴蜀山高地远、环境恶劣,别说皇亲国戚,就连没什么家庭背景的仕子也不愿去,更别说是大山深处的县城了。
“回大皇子的话,尚未有人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