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那人不过在小姐门前走了一遭,就对外宣称炎炎烈日下,等了小姐三个时辰,对小姐一片痴心;”
“他到府上和老爷喝茶聊天,谈的全是朝堂之事,出门就说他屈尊降贵、有意亲近小姐,无奈小姐避而不见,事实是当时小姐不在府上;”
“最可气的,是小姐躲他都躲到郊外了,他居然还能追过来!”
两个丫鬟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离谱,全然不曾察觉到一旁的陆江脸色已铁青。
苏溪双手环在身前,来回踱着步子。
走廊里有一株山茶花,枝繁叶茂、花儿荼蘼,苏溪却看着心塞,伸手想要将山茶花摘下来,忍了忍,缩回手。
“陆江,你说这样的人讨厌不?惹人嫌不?”
陆江咬咬牙,近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刚才亲我,是为了躲他?”
“是。”
气氛忽然变得冷寂。
陆江身上那种压抑沉闷的危险气势,铺天盖地袭来。
“该死!”
“那倒不至于,”
苏溪说那人长得挺好看,还有才华,在朋友中的口碑也相当不错,就是心思太多。其实对方没有多喜欢她,纯粹为了自身的利益,强行让大家误会而已。
“那人身份尊贵,我惹不起,只能躲着呗!”
苏溪摊开手,“那人现在就在前厅,我除了走后门,还能怎样?”
陆江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拔出剑鞘,露出一小节闪着寒光的剑身;隔了一会儿,他猛地用力,将剑鞘推回去;再一会儿,他又拔出剑鞘。
如此反复,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