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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刻便是一刻。

忽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进来汇报。

“启禀大皇子,苏姑娘苏姑娘生病了!”

侍卫说,苏姑娘淋雨后染了风寒,加上,加上来了葵水身子不适,晕倒了。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开了退烧的药,可苏姑娘迷迷糊糊地晕了一宿,至今未醒。

陆江手里的狼毫笔滑落,“砰”的一声,从桌案的一角跌落,翻了几圈,在书桌上洒下黑色的墨汁后,跌在桌角旁的地面上。

他急匆匆出了驿站。

“备马!”

第19章 在意

城东的四合院,东厢房内,夏末和寒雪急得团团转。

小姐回来的路上还好好的,能吃能喝、有说有笑,扬言从今天起就要开始学习“内功心法”,争取早日赶超陆江;

用过晚膳,小姐突然喊肚子疼,本不该来的葵水提前了好几日。每每来葵水,小姐都要痛上一两天,丫鬟们早习以为常,给她熬了姜糖水、备了暖袋,伺候在一旁。

谁知天黑以后,小姐竟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烧,还说起了胡话,不过一个时辰,便晕睡了。

寒雪火急火燎地请来相熟的大夫,大夫只说小姐染了风寒,烧退了就没事。可这都整整一宿了,小姐还烧着,烧得整个脸蛋红扑扑的,嘴唇都干了。

陆江进来的时候,两个丫鬟正用湿帕子交替给苏溪降温。

陆江:“你们先出去。”

寒雪和夏末应下,可又不敢走太远,侯在了门外。

四围的雕花楠木床上,苏溪静静地躺着,盖了一床薄薄的棉被。

她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小巧的鼻头有细细的密汗;肉嘟嘟的红唇因为干燥而起皮,微微张开,艰难地呼吸着。

陆江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