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
陆江简短地回答。
苏溪笑笑,端正地坐好,任由他摆弄她的头发。
他和她的距离保持得刚刚好,既没有太远显得生分,也没有太近以至于有肢体接触;梳头就是梳头,他的双手和玉梳,从始至终不曾碰到她的肌肤。
突然,他停下,问她:“怎么回事?”
苏溪一愣,看见铜镜中的陆江正盯着她的后颈瞧,恍然间明白他指的是她后颈上的血疤。
“哦,上次被抓去小春楼的时候弄的,没什么,已经快好了。”
身后的气息沉了下来,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压抑且沉闷。苏溪觉得好冷,还以为是自己穿少了,搓了搓薄纱下的胳膊。
隔了一会儿,陆江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了。”
陆江往后退一步,收起玉梳。
苏溪摸了摸自个头上高高耸起的男士束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陆公子,你觉得合适吗?”
男士束发配女子红纱,怎么看怎么怪异。
陆江神色如常:“你不喜欢?”
苏溪:“!!!”
“喜欢!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会不喜欢?”苏溪指向他头上一模一样的束发,再指了指自个,“咱俩这样,还挺有夫妻相。”
得嘞,她就不该相信陆江的鬼话。
他会梳的发型,估计只有这一种。
弄完头发,苏溪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口脂,再用指尖沾了沾,轻轻地点在颈项和锁骨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