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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喉间一紧。

得嘞,她又得给他买新衣服了!

亏得她钱多,否则真养不起这么个矜贵的主!

说来也巧,苏溪他们穿过两条街后,竟再次遇见了撞到石墩的小姑娘。

护城河畔的杨柳树下,那姑娘依偎在一位老爷爷的身旁,手里拿着一把二胡,低头说笑着,可惜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处。

几人没甚在意,继续往前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陆江似是想到什么,抱着宝剑停下来。

“你刚才诓我,”他侧头,语调冷寂,“那个姑娘是个瞎子,看不见路。”

而且,笑久了,脸会僵。

一定不好看。

第二日用过晚膳后,夏末冲进东厢房,兴致盎然地述说她打探到的消息。

“小姐,大皇子办事太快了!”

夏末说学子腹泻一事有结果了,原来是卖豆腐的小贩误给学子们吃了隔夜的酸豆腐,并没有谁在幕后指使,所以秦知院得以证清白,按照失职处理。

苏溪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楠木桌。

既然秦知院是冤枉的,那就意味着司狱屈打成招、篡改口供、恶意扭曲事实,按照律法该送监牢。

可司狱是知府的心腹,所谓强不过地头蛇,大皇子初到杭城,会不会忌惮知府,对司狱从轻处理?

“还有一件事是小姐绝对想不到的!”

夏末兴奋地手舞足蹈,说大皇子以欺行霸市、打压百姓等十多项罪名,直接斩杀了司狱,还将司狱的人头挂在城墙示众。

司狱的双目圆瞪、眼角和鼻角全是黑漆漆的鲜血,估计到死也没明白怎么突然就被杀了。倒是看戏的老百姓们,站在城墙下用鸡蛋、蔬菜砸司狱的人头,大喊杭城少了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