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猛然提高音量,震得周围的几人皆是一愣。
尽管她心疼钱,可她不能拿陆江的命开玩笑啊!
苏溪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正要塞给旁边站着的寒雪时,陆江拦下了苏溪。
“苏姑娘大可不必为了我如此破费,我命硬,死不了。”
“谁告诉你破费了?我就是钱多,愁着用不完呢!”
苏溪绕过陆江,把银票硬塞到寒雪手中,交待道:“你先随大夫去抓药,后面的事回来再说。”
陆江怔怔地瞧着苏溪,眸光变得愈发深沉、晦暗难明,一时间竟忘了移开视线。
他没病,他好得很。
方才,他用内力强行改变了脉象。
如此拙劣的演技,也只能骗骗不懂武术的苏溪和大夫。
她竟信了。
“好啦,别这样看着我啦!十株天山草而已,小事啦!”
苏溪故作无所谓,冲陆江眨了眨眼,轻巧地转身,走向门外。
前脚还没踏出门槛,她弯着的眉眼一下子垮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似的,没精打采,颓废极了。
爹爹,您女儿快要穷死了,能提前将明年的伙食费寄过来么?
韩雪抱着药材回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东厢房里,寒雪和夏末皆苦着脸,哀怨地望着苏溪。
寒雪从袖兜里掏出仅剩的二两银子,夏沫则拿出自个儿珍藏的银饰。两人将东西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
“小姐,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从今天起,我们要连续吃三个月的素菜,才能熬到王爷再给我们寄钱来。”
寒雪拧着眉梢讲述眼下的境况。她负责打理小姐的饮食起居,安排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