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方镜辞到了温泉别苑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安国公主也不过寻常人一个,有着普通人该有的喜怒与玩乐之心。
她的手冻到红肿微裂,在她的有意无意忽视下,照顾她的下人都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方镜辞却将她当成易碎的琉璃,日日涂抹膏药,不准她外出受冻。
别苑的室内处处燃着暖炉,两人待在室内,分别做着自己的事,互不干扰,却又在处理完手头之事后,闲话煮酒。
西北边境之地苦寒,安国公主便时常喝酒暖身。但方镜辞嫌冬日酒凉,便提议煮酒论趣闻。
细雨搬来炭炉、酒具。
方镜辞瞧着安国公主温声笑着,“既是煮酒论趣闻,不如便设置一个彩头。”
安国公主兴致颇高,笑着问道:“什么彩头?”
“很简单。”方镜辞拿出一本《大庆军志辑佚》,笑意温润,却又透着几分狡黠,“都说殿下博闻强识,不如我们就来考一考这本书上的内容。”
安国公主眼睛眨也不眨,“博闻强识什么的,都是瞎胡扯,我连这本书都没翻完过。”
方镜辞也不为难她,“殿下可以任由选择一本书,我问你答,只要答得出来,便算我输,殿下可饮一杯酒。”
“这样不公平。”安国公主眨着眼睛,一副灵动活泼模样,“倘若我一个都答不出来,岂不是我一直输?”
方镜辞微微失笑,“殿下是否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安国公主摇头,“这不叫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自己知之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