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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皇帝面色更冷,周围气压更低。

伺候在侧的宫人低垂着眉眼,无人敢出声。

直到门外有人禀报——“安国公主与驸马方镜辞求见。”

于公公微微松了口气,瞧着小皇帝神色,提高声音:“宣。”

门咯吱一声打开,安国公主与方镜辞逆光进来,步态不疾不徐,不急不慢,悠悠闲适。

安国公主有殿前免礼的优待,平日里见了小皇帝也甚少行礼,故而只冲顾相微一颔首,便自顾自寻了个座。

倒是方镜辞稍站片刻,而后恭恭敬敬向小皇帝行礼。

小皇帝在瞧见他跟着进来时,脸色便不怎么好,这会儿脸色更是难看。但方镜辞规规矩矩行礼,行事找不出差错点,让他连苛责都无从下手。更何况,他又是昨日刚刚大婚,此时苛责于他,倒显得皇帝不够大气宽待。

他只能勉强压下怒气,微微舒了一口气,才开口:“免礼。”而后一瞥事不关己的安国公主,憋着一口气在心中,“赐座。”

方镜辞从从容容起身,在安国公主身侧坐下。

甫一坐下,便听到身侧的安国公主闲闲开口,“不知陛下宣召我与驸马前来,所谓何事?”

小皇帝还没吭声就先冷哼一声,心说,朕宣召的明明只有你,你倒好,担忧朕问罪于你,居然连同驸马一起叫来。

“皇姐不知何事?”

安国公主杏眼微睁,明明猜到了却故意装傻,“陛下不说,我又怎么知晓是何事?”

小皇帝气结,“皇姐做过什么,难道自己心中没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