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吗?”俞早拎起睡衣的领子闻了闻,一脸懵,“我没闻到啊!”
祁谨川埋在她颈边贪婪地嗅了嗅,“好香好香,是牛奶香。”
俞早恍然大悟,“应该是身体乳的香味儿。”
“什么牌子的身体乳留香这么持久?”
“不知道,双十一凑单随便买的。”
祁谨川:“……”
“我帮你吹头发。”
祁谨川取来吹风机,摁住俞早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
吹风机通电后,暖风倾洒而出,吹在头皮上却是一阵沁爽的凉意。
男人的手指慢慢抚过一簇簇细密的短发,水珠在他指尖翻滚,很快又掉在地板上。
也有一些水珠在暖风下蒸发。
“我记得你高中时是长头发。”
长度到肩膀下面一点,发尾蓬松微卷,是天然的栗色,阳光一照会显现出一点浅浅的金色。俞早那会儿总是绑着松散的低马尾,偶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挣脱皮筋散落下来,挡在眼前。她总是会伸手去撩,将它别到耳后。有些时候烦了,干脆用夹子夹在脑门上。
有些时候她挪动椅子往后靠,发尾从半空中扫过,像是笔尖流畅划过,未曾留下一星半点痕迹。倒是在他心里划出了一道道瘢痕。
有关她的头发,她这个人,祁谨川总能记住很多细节。
俞早轻描淡写,“高中毕业就剪了,每天要打工,没时间洗头,短发好打理。”
祁谨川握吹风机的手不由顿了一下,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小声说:“短发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