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谨川从卫生间回到书房,推门而入, 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幅天然的, 生动的美人图。
他没法形容当下具体是什么感受,一颗心泡在糖水里,糖分软化了他的棱角, 变得柔软而平滑。
这么多年,再多的沉寂和苦闷,再多的压抑和不甘, 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摁亮手机屏幕, 低头瞟了一眼,两点二十, 竟已到了凌晨。和她在一起,时间仿佛加了轮轴,转得密集而快速。
他掀开被子躺下, 俞早困意正浓, 闭着眼睛嘟囔一句:“祁谨川……”
随后自发往他怀里靠,寻找最舒适的热源。
覆在暗处的身影倏然一顿, 深谙的眼底立刻升起一股莫名情绪。
他像是独自一人在沙漠里徒步的旅者,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早已干涸难耐,脱力严重。迫不及待想要去汲取生命之源。
风暴过境,抽丝剥茧,一阵混乱。
俞早被风浪裹挟,不由自主的天旋地转。
再平静下来,男人心满意足闭上双眼。
俞早哭都哭不出来,祁谨川的精力为什么会这么好?他都不会累的吗?
她突然有点后悔主动招惹他了,这分明是在引狼入室。这家伙睚眦必报,心里憋着坏,一定是在蓄意报复她。
这次睡下,俞早又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有许多人,全是熟悉的面孔。前尘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横在眼前,以为久远,却又清晰可感。
再醒来,脑袋像是灌了水泥,又沉又重,她差点抬不起来。嗓子拔干,嘴里发苦,吞咽一下都很痛。
该死的,不止扁桃体发炎,她现在还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