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份,秋词正式结束了在海昏分公司的三年任期。任期结束,她马不停蹄回到青陵。两人以最快的速度领证结婚,国庆假期刚办完婚礼。
祁谨川援非三年,之前一直没回国。他还是在婚礼上见过这位表嫂一面,还算不上熟稔。说是表嫂,其实秋词比他年纪还小,今年才25岁。
不过人家辈分摆在那里,他还是礼貌地喊了一声“嫂子”。
秋词:“还是叫我名字好了,你叫嫂子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祁谨川笑了笑,“我不叫你嫂子,回头我妈该训我了,说我没大没小。”
秋词:“咱们年轻人不讲究这些,都随意点。”
她主动说:“小川,你也一起吃点吧?尝尝我的手艺。我带了好多,肯定够你们兄弟俩吃。”
祁谨川婉言拒绝:“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好好吃。”
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他去凑什么热闹,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和夫妻俩道别后,祁谨川一个人折去一食堂。
随便打了两个菜,他端着餐盘坐到窗边。
午后阳光正盛,斑驳洒进几缕,半明半暗地勾勒出年轻男人清晰的侧脸线条,顺着修长的脖颈,错落有序地掉在他挺直的腰背上,周身被镀了一层柔软的光影。
他兀自沉静,自成油画。
青陵人口味清淡,不食辛辣。就连食堂的饭菜也是白秃秃一片,一点辣椒都看不到。
连续两台手术,体力消耗过大,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此刻本该狼吞虎咽,饱餐一顿。
可惜看到这些饭菜,他竟没什么胃口。
食堂寡淡无味的饭菜如何比得过人家的爱心午餐。
回国近两个月,老母亲时不时他耳旁念叨两个哥哥的婚事都有了着落,就他还单着。他每每听到都不以为意,转头就忘。
如今真切感受到了他表哥表嫂的甜蜜暴击,迟到的那根刺终究还是扎进了他的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