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是死的,藤蔓是活的。
他捧起那苍白、冰凉的尖下巴,打量那两片浅粉的唇瓣,将一支支血清挨着注射进去。
这时,有人开锁推门而入,不少于两人的脚步声进到房间内。
杜彧猝然回头——
贴着特殊材料的软墙与头顶灯光辉映,反射出灼目的纯白。
连门和地板也是白色。
进门的两人穿着洁白的制服,一高一矮;矮的是黑发黑眸的亚裔医生,高的是手臂汗毛旺盛的白人护工。
身材健硕高大的护工拿着病历本,对医生说:“瞧吧,我跟你说过他要抢东西,所以我送了他几支玩具。”
杜彧垂眼,视线落到自己手中,他正握着两支没有针头的注射器。
墙角的藤蔓、人的残躯,统统不见,只剩一面雪白的墙壁、一盆半人高的室内盆栽小树。
他刚刚是在往小树的绿叶子上浇水,用针筒。
门口那位面相秀气的医生道:“好我知道了,这个给我,你去忙你的。”说着接过护工手里的病历本。
杜彧愣愣地杵在原地。
医生单手背到身后带上房门,走到他面前,抬起头仍比他矮一截。
“看什么?”郁臻拿起病历本敲他的头,问,“这次认不认识我?”
第150章 break ake roo for sothg greater
一张一尘不染的长桌横在两人之间。
杜彧被两名护工按着肩, 坐到椅子上;对面的医生双手放在桌面,左手压着病历本,右手五根细白的手指无所适从地敲击桌面, 发出“磕磕”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