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郁臻的精神状态异常,寻常人即便是出自防患于未然的心态,也不可能主动自残,这有违人的本能。郁臻这种做法背后的意义,已经超越疑心病,属于被迫害妄想症了。
想到此处,杜彧好奇得恨不能剖开对方的身体看看,其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
郁臻被他摸得痒酥酥,曲腿踹他,“那也比坐以待毙强。——快点啊你!”
“我没给人开过刀,你忍忍。”杜彧揉揉对方的头毛。
“等一下!”郁臻挽留住他的手腕,“你洗手了吗?”
杜彧:“洗了。”
放到火上高温烤过的刀片纤薄如叶,划破皮肤的声音和剪纸无异,郁臻咬住自己的手背,眼眸在烛火照映里波光浮动,痛苦使眉毛拧起,细汗淋漓。
由于没有更多的辅助器具,杜彧沿箭矢戳出的小洞划开了一条2宽的刀口后,再细细地割开血痂,深红鲜血涌出的瞬间放下刀换成手。
没法形容把手指伸进别人肚子里是什么感觉,热热的,很滑很拥挤。在这之前,杜彧还思考过,郁臻的腰那么细,内脏如何放得下?现在他摸到了,温暖嫩滑的触感浸没他的指尖。
郁臻咬紧手背发出悲鸣,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眼神恨恨地催促他别磨叽。
此时,杜彧的指甲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也许和纽扣的尺寸差不多,他两指夹住那东西,飞快地抽离——
郁臻松开牙齿,卸力躺倒,宣泄似的喊出声,手指痛得痉挛,死死握紧。
杜彧将掏出的带血不明物放到旁边,他镇定如初,沾血的手指捻起穿好棉线的针,利索整齐地缝合好旧伤叠加的新伤,往上面倒了一滩酒液冲刷掉血污。
郁臻出乎意料地没叫唤,而是陡然正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牙齿咬穿他的肩膀!
时间犹如静止了,两人紧密地相拥,血腥味弥漫彼此的鼻尖,肉身各处的疼痛牵连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