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有强大的生命力,从阴影里伸出枝干来,朝有阳光的地方长。
朱婧仪每次见到她,就会想起梵高的那副油画,盛开的小梨树。
不知道是不是这股子与生俱来的轴让黎尔的福气来了。
“你花多少钱?好像花钱的人不是你吧,是那个姓温的,黎尔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结婚了,也不告诉我,好歹我也是你小妈。”朱婧仪笑意绵长。
“闭嘴,什么小妈?少在我面前用那个称谓。”黎尔甚为生气,因为她发现朱婧仪根本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经历了那么恐怖的被高利贷追债的事,朱婧仪没有劫后余生的收敛,只有继续我行我素的狂妄。
朱婧仪笑笑,放下画笔,从高脚凳上转身过来,细问黎尔这件新鲜事。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没摆过酒席,要不是韩启锐亲口告诉我,我还不相信。韩启锐说你跟北城那个温家的温知宴结婚了。我被吓了一跳,一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他帮我把债都还了,还帮小宝一次□□了私立小学六年的学费,我信了,他肯定是我女婿了。”
“……”
黎尔万万没想到,今日来面见朱婧仪,她关注的会是黎尔跟温知宴结婚这件事。
其实这不是温知宴第一次给朱婧仪钱。
只是朱婧仪一时没做过多的联想,她只是以为黎尔在奢华五星酒店上班,终于趁那个工作环境钓上金龟婿了,怪不得她父母同意她在酒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