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明然这个儿子，周敬益也不是完全不关心，只不过这点关心，微乎其微。

周敬益既不会在周明然被周家长辈轻视时，替他说话，也不会在周明然被周家其他孩子欺负时，替他撑腰，他只是给了周明然一个姓氏，一口饭，他就觉得已经够了。

长久以来的忽视，让周敬益从没真正了解过周明然这个儿子，所以当他得知周明然犯罪的那一刻，心中只有不可能三个字。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并且受害人还是他的亲侄子。

这个侄子可是他弟弟的心头宝，谁都不能碰。

周敬益也知道弟弟叫他来的意思，他惹不起弟弟，就只好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周明然身上。

周敬益当着警察的面，痛骂周明然，“早知道你会犯下今天这样的大错，我就不该把你接回来！我早该想到，你妈出身在那样一个肮脏的地方，生的孩子又能干净到哪里去，你怎么不跟你妈一起死了算了！活到现在，还要连累你老子！”

这话连警察听了都不免皱眉，周明然却慢慢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个畜生，还有脸笑得出来！”

周敬益知道周明然是在笑他，他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只能用更加侮辱人的词汇来打压周明然。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老畜生？”

周明然哈哈大笑，看上去居然有几分癫狂之状。

施诚和周敬成坐在距离审讯室不远的不锈钢椅子上，尽管听不清审讯室里在说什么，却能感觉到里面的激烈。

没一会儿，周敬益先出来了。

他满脸通红，后背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