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雀那薄薄的眼皮还是红的。
看着就我见犹怜的,更别提她说的那话,她说,“在看你是不是真的。”
陆让尘听闻似笑非笑地睨她, 没搭腔,手却不老实, 在她脸颊上稍稍用力地捏了下。
他说,“现在呢,是真的么。”
那一下不疼,纵容满满的力道,捏得祝云雀有点儿可爱,又很快松开,怕惹哭她。
可祝云雀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乖巧听话的,就这么看着他,眼睛澄澈得像一汪清水。
但你又清楚知道,她的底色其实不是这样。
她没那么乖,也不听话。
她是最懂拿捏人心的妖精。
她磨人得很。
喉结滑了滑,陆让尘到底没僵持住,浓长的眼睫垂下来,俯身冲她唇上亲过去。
他亲,祝云雀就微抬起下巴够,自然得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很浅的一吻,不沾染任何情欲,唇舌就这么蜻蜓点水地一碰,再视线交融着分开。
等视线恢复正常距离时,陆让尘才又开口,说,“刚哭了那么久,哄也哄了,你这会儿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男人咬字磁沉低缓,是难得的耐心。
祝云雀看着他,想说有的。
有很多。
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想想就只能随便抓起一点话题,她说,“我跟谢函,是今天才联系上的。”
她眼神赤诚地望着陆让尘,没有半点含糊,“是我妈找他的,让他帮我弟,他帮了,又联系的我,我们一直是不错的朋友,所以才会很自然地一起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