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陈盼夏也没有喝酒,而是充当了负责把所有醉酒人员都送回去的妈妈角色。
直到监督所有人都乖乖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陈盼夏才松了口气。
雪还在下,院子里的积雪比陈盼夏几个小时前出门要厚了一些。
走在上面会发出轻轻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朝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陈盼夏看到周年光站在门口。
“周老师,你醒了?”
周年光的酒量没有让陈盼夏感到一点意外。
不能说一杯倒,也差不多了。
醉酒后的周年光倒是让陈盼夏有点意外——不吵不闹的,很安静,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
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只盯着陈盼夏看,陈盼夏走到哪里,他就跟着往哪里看。
“嗯。”听到陈盼夏问,周年光揉着太阳穴笑起来:“我在等你堆雪人呢。”
“堆雪人?”小狗眼睛亮起,二话不说,蹲下身开始搓雪球:“那周老师咱们比赛谁的雪人大!”
周年光:“……?”
不是,小陈同学你怎么不按照剧本走啊?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两个人要一起堆同一个雪人吗?
想要玩一把浪漫想法的周年光在想叹气的同时,还生出了一种“果然是你”的感慨。
但不按剧本走的不止陈盼夏一个。
还有这雪。
虽然表面看着,这雪银光闪闪、干干净净的。
但毕竟是由雨转成的雪。
混合着泥土的雪冷得惊人,还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