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这样的人并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看他开始慢慢冷静，兴许已经熬过最难受的时候，而那颗小小的米粒已经长得有我的指头大小。

米粒在皮层下面来来回回地爬动，最后朝着他的大脑里爬进去。

我试着问道：“名字。”

“黄庆。”

“你做过什么事情？”

“我杀了人，杀了一个女人。”

“女人的名字”

“张倩。”

“很好。你为什么杀她，你怎么杀了她，为什么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黄庆的头像没有骨骼支撑的一样耷拉着斜靠在肩膀上，眼睛上翻，嘴里口齿不清地吐出一些泡沫：“张倩好漂亮，她的身材很好，明明比我们班的女生大不了几岁，可是比她们漂亮太多了。她也很喜欢我，每次我爸骂我打我，我就往外面跑，她总是会给我留一道门，她要是不喜欢我，她给我开门干啥？”

“她只是把你当兄弟了吧。”

“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她会对我笑，有次我去她家，她就穿件体恤，我都看到她胸前……嘿嘿嘿，她站在我后面，给我擦头发的时候，我往后一靠就能靠到一片柔软。她不是勾引我是什么呢？但是她为啥子就是不同意呢？我把她压在我身下的时候，她哭啥喊啥，她挣扎什么呢！她想欲擒故纵我看出来了，但是这种老楼声音那么大是会被发现的呀！楼下那讨厌的人还多管闲事，我只能捂住她的口鼻，我没想到她这么经不住捂，我抬起手来的时候，她一动不动的。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安静。安静的最好，安静的最乖，我想在上就在上，想把她抱在哪里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