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站起来，看着滩坐在地上的吴文。

他双瞳睁大，像是看到吓人的东西，随即抱住了脑袋，拼命地敲打着：“大师！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害怕了，这么大的一条蛇我从来没见过。就连电视里的科幻蛇，都没有这么恐怖。他的头上有角，有比刀还利的角，我只是一个凡人。反凡人怎么能跟妖斗，我根本杀不了他，他会大会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呀！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他就连头都不敢抬，视线和地面成九十度，脸和地面平行，跪着爬到我前面，一个劲给我磕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大师我知道错了！你救了我，我还恩将仇报，但是我真的太害怕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作声。

吴文看我没反应，猛地抬起头，一个劲扇自己巴掌，一声比一声响：“我不是人！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人……”

他一直骂自己，脸已经没打到微微肿起，眼看气也出完了，我才开口道：“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干嘛打自己？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很多，你已经不算什么了，只是保护自己，人之常情。”

我不圣母，之所以没让他死，是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他没送我找到珠子，再比如阴间售楼部。

我拍拍他身上的灰尘，说道：“那些全都是你的顾客，他们会找到你是因为那蛇引他们来找你。那蛇还在屋里，可能跟之前那个女人有关系。这是本，我们现在是可以先把标治了。就是那些顾客，你一人还他们一套别墅，再赔一辆宝马怎么样？”

吴文嘴巴成了一个‘o’：“我哪来这么多钱啊！我要是能买得起宝马的一个轮子，也不至于还开着五千块钱的二手面包车。”

吴文看看停在院里的车，愁眉苦脸的说道：“现在两千都没人要了。”

“谁让你给他们真的。他们是下面的东西，自然也应该给他们阴间的设备，买纸扎的就行了。”

“对对对，大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