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听着呢，你继续。”

吴文的样子开始从这个时候变得暗淡无光，他拿出一根烟说道：“介意我抽烟吗？”

我看看他那个样子说道：“抽烟可以提神，抽吧。”

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又说道：“那个女人说，十三万她有急事要。如果一个星期之内卖不出去，她就另外找别的中介卖。我想着在咸原县城，十三万顶多能买一个单间，那个房子我接手绝对不可亏。但是十三万买别墅，是个人都觉得房子有问题。比如……死过人，不吉利什么的。”

“后来呢？”

“后来我花了一天时间去看这个房子，哪知这个房子压根就没有人住过。还向周围的人问了那个女人的来历，据说是个被包养的小三，房子是她老板盖给她的，现在人家正妻找上来，她才想出手。我打听完之后，就觉得房子没问题，但是我如果现在转手就卖出去，那不太划算。一个星期的时间太紧，正好我的卡上有十多万。我就以自己的名义买了下来，第二天就去过了户，我本来想着这么大的便宜被我占了，打算请她吃饭，结果那女人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我以为被骗了，还去报了案，结果查下来说手续什么都没问题，房子的户主确实是我。”

我拿着手串上的狮子吊坠把玩着，说道：“然后房子有问题是吗？”

“从那天起，不止房子有问题，我的同事也有问题，整个公司都有问题。他们不是人，你知道吗？他们全部都不是人了……是鬼。他们全部都是鬼。”吴文的脑门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的眼睛瞪着，整个人开始颤抖，手里拿着的烟因为抖动而掉落。

他想低头伸手去捡，被我按住：“开车捡东西不安全，停车。”

吴文一个急刹车，幸好有安全带，不然我得撞上挡风玻璃。

他昨天看起来还算正常，没想到就过了一天，整个人变得这么精神恍惚。

我拿出一张纸给他说道：“装在身上，他们不敢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