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硬生生举着扫帚把我们赶出店,但是高扬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一朵小白花。
他把白花放在卷帘门的侧边,那花慢慢朝着高处爬,最后贴在门框头上,高扬收起手,花竟然没掉下来。
老板人傻了,把扫帚一扔,对着高扬差点跪下去,我赶紧扶住他:“老板,我们不是什么坏人,问几个问题就走。”
“好好好,你们问,问,问完赶紧把花拿走。”
我感觉不是我的话起作用,而是高扬的白花。
白花本来就不吉利,只有死人才会在头上戴花,高扬却把白花挂在了人家门头。
我想说,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想想还是算了,高扬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信他。
高扬指着对面问道:“那间纸扎铺的人,你见过吧?”
老板点点头又摇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到底见过还是没见过?”
“见过,是个戴眼镜的男人。他会来我们这里吃东西,不过已经有几个月没来了。”
“附近除了你们家,有没有别的更高档的店?”
老板想想又点点头:“有,朝右边一直走到底,然后向左边拐,路口有一家饭店。那家饭店很高档……你不说我没想起来,也不是什么事。”
“什么事?”高扬又问。
老板露出说漏嘴的表情:“没什么事。就你们说的对面那个店的老板,他之前很喜欢在我这个店吃饭,被你们一提醒,我想起来,他最近几个月饭点都是往右边去的。但是有没有去那个饭店,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