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害怕到想哭,陆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可能不用加前面的定语,就想哭这种感觉,不管是因为什么想哭, 陆渊都没有过。
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没有, 陆钟励元帅去世的时候没有, 歌舒明跟他闹掰的时候没有, 发现南辉想杀他的时候也没有……陆渊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最重要的几个人生节点,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可怕的东西。
直到现在。
不过屏蔽掉情绪信息, 倒是比之前硬把情绪压下去要舒服一点。
以后他应该能逐渐学会完全屏蔽这些不必要的情绪……吧?
说实话,刚刚把精神力往回收的路上, 他还在反思来着——
他喊荒星意识“小家伙”,好像越来越顺口了。
这不应当。
他一路上跟自己强调了好几遍这家伙年龄至少几十亿岁。
但是这哭意一传进来, 这情绪一传进来,他又觉得自己的心里建设都白做了。
这实在是很难说它成熟啊!
别说把它看成几十亿岁的……老爷爷,看成同辈人都很困难啊!
陆渊一直觉得自己很擅长这个来着。
或许是因为他对人的态度向来平等, 与他接触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往往都会以朋友的姿态相处, 不会有明显的年龄、性别的区分。
如南暮、甚至南辉等年长者, 如祝绒等少年, 都是如此。
但是……
陆渊叹气。
似乎长庚也是这么个幼稚的性格。可能他们星球意识都这样吧。
“别哭了。”他哄道,“这不是接了你的任务嘛,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封印,我刚刚出去问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