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他举起酒杯,遥望着那一轮明月:“周小姐,我都已经放过你了,你怎么又要出现在我跟前了呢?”
孟天霁感到兴奋,但是此时的他,尚不知道这兴奋是因为玩儿心,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情感。
他只是开心。
周知非在第二天下午五点带着金玲和张春阳来到醉太平,三人在醉太平门口下了车。
周知非今天穿的是葱绿色旗袍,水葱一样婷婷地立在门口。她左边的金玲,总是闲不住,一只手用手做扇给自己扇风,一只手遮住额头,看匾额上的大字。
“醉——太——平,一听就是歌舞升平的地方,不过我听说里面干净得很,你来过吗?”金玲转头,问周知非另一侧的张春阳。
张春阳他们都要小,今年才20岁,还是个大男孩,高高挺挺的个子,眉目清秀,闻言笑着说:“我哪有机会来,邱团长又不让商演,我今天是第一次来。”
“唉,邱团长是有些问题,不过他好歹没少给咱们开工资,在他这还能上台,在槟城昆剧团,就等着替场吧。”金玲对邱问心也有不满,但是她来的早,也看得透,“再说了邱哥也没架子,不执拗的时候还挺好相处了,去那种单位,和领导打好关系也费力!”
张春阳在金玲刚说话的时候皱眉,但等金玲说完,他笑着点点头:“金姐说得是。”
“哈哈哈你别拍我马屁,我不吃那套,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剧团倒了你一定第一个走,没关系,我当第二个走的,不过我舍不得周姐。”金玲笑嘻嘻地对他们说。
周知非拍了金玲一下,眉目间既有镇定又有柔情:“好了,别斗嘴了。今天我们唱完就走。不要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