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牛奶味软糖在舌尖融化,林禾黝黑无神的眼眸这才慢慢地有了一丝生气,目光落在裴南枝脸上,神情有了变动。
他说不出话,或者不说话,裴南枝并不勉强。
她坐在一尘不染的地毯,细长手臂抱着弯曲着的膝盖,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将她小巧的脸蛋衬得犹如瓷娃娃。
“是乔娜姐让我过来的,你别怪她。看到新闻我很担心,给你发了很多消息都没得到回复,我就一直往她手机打,她应该是被我打烦了。”
林禾自然知道不是如此。
裴南枝是乔娜请回来的“救命药”。
乔娜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裴南枝对于他的重要性。
林禾终于动了下唇,“又要来说开灯的话?”
声音带着沉重的低哑,好像是生锈的唱片似的,让裴南枝吓了一跳。
她停顿了一秒钟,“我们也可以说说别的。”
林禾望着她的眼神很是空洞,好似没有灵魂。
“我最近总是想起我妈妈。你还记得吧,他们说她是抑郁症发作从楼上跳下来的。可是我跟哥哥都不信。”
“最近,我们接到一位记者朋友的举报,是关于一个单位排放污水的问题。很巧的,这件事我妈之前也跟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