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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珀面如寒霜,削铁如泥的指甲刺进长河的后脑,长河长嚎出声。

如果是其他兽人,长河早就扑上去打得你死我活了,可这是云生珀,首领在聚落里地位超然,除非想谋反,否则任何兽人不得在聚落公然反抗首领。

长河屈辱地伏在地上,被打得狠了,也只能威胁似的朝云生珀怒吼。云生珀却是一点没留力,很快空气中便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长河在云生珀手底下挣扎着,血腥味刺激了在场的兽人,各个怪叫个不停。

花间诩解了气,下意识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酒杯举到唇间抿了一口。

兽族酒水辛辣非常,花间诩预料不及,脸上迅速窜上红意,咳个不停。

云生珀在长河耳边嘀咕了一句,惨叫的兽人登时也不叫了,目光惊恐起来,兽化的时候有多威风,变回来模样就有多狼狈,只匍匐在地上做臣服状。

云生珀站了起来,接过别的兽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干净染血的手,朝花间诩走去。

花间诩将眼角咳出来的眼泪抹掉,砸吧了一下嘴,还想再尝一口,手间忽然一空,那杯酒被人抽离了。

抬起头,花间诩见云生珀将他酒杯里的酒喝了干净,又让人重新倒一杯,塞回他手里。

花间诩有些莫名其妙,低头喝了一口,果香味弥漫在口腔里。

不是酒,是饮料。

“不怕。”云生珀按了按花间诩的脑袋。

只是云生珀也是第一次安慰人,力道没有控制好,要不是花间诩咽得快,嘴里的饮料得被云生珀按出来。

人类就是要脆弱一些,云生珀收回手,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

花间诩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话,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是不用怕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