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南知顺口跟他提了句:“下次你不用送我到华都了,一来一回六个小时就没了,浪费时间也浪费钱。”
贺弦这习惯是真的费钱,每次送南知都得亲自送到华都大学宿舍楼下,搞得总是要浪费两张飞机票,看得南知肉痛不已。
然而贺弦却不以为意:“钱这玩意儿不就是用来花的?既然能有机会花钱买陪我女朋友的时间,那买到就是赚到,有什么问题?”
南知:“……”
他也不是第一天讲歪理了,南知虽然不敢苟同但又说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
两人吃完饭后又牵着手压了会儿马路,贺弦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回宿舍。
“我上楼了啊。”
“嗯。”
“你快点去机场吧。”南知朝他挥了挥手,“拜拜。”
“嗯。”
看着她进了宿舍楼的大门,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本应该去机场的贺弦却没有动身,而是在她宿舍楼下沉默地僵立着。
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散发着冷气的冰雕。
宿舍楼下树木繁多,周围幽深寂寥,贺弦站在影影绰绰的树影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知身影消失的位置,脑海里忽然忍不住想象着她在得知那些事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愤怒?难过?
还是会像她小时候受委屈的时候一样,在背地里悄悄掉眼泪?
其实南程锡的事他早就有所预料。
那天在伏洲的医院里,因为他个子比南知要高一截,从他的角度看去,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南程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