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尽可能地平静下来和南知沟通。
但是他丫的就是平静不下来。
他真的很难理解南知的脑回路。
就因为他说要蹦极还不愿意打地铺,她就能放任一个男人跟她睡同一张床?
那要是换个人也来这招呢?!
甚至是……换她喜欢的人呢?
贺弦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二话不说再次把南知的被子拽了下来,又开始念经:“南知你这个做法真的很危险!”
“这种情况你就应该把我踹下去,或者把我泼清醒让我滚回去,而不是放任我睡在床上!”
“你这是引狼入室你知道吗?”
“你对我这个不喜欢的人都能这么心慈手软,那要是换成你喜欢的蒋如松呢?!”
“哎呀!”南知被他烦得不行,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你好烦呀!”
她本来就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现在还要听贺弦念经,脾气猛地就上来了,恼火道:“又不是谁喝醉了都会像你一样那么难缠!”
“你老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我让你睡床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对我没想法、你不会对我做什么,所以我才同意的。”
“你能不能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
她话音落下后,整个房间霎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
刚才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贺弦也骤然沉默下来,没有开口。
只是沉默地盯着她,眸色晦暗,看不出情绪。
这奇怪的氛围让南知觉得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