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安静看了他一会儿,“贺弦,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贺弦:“……”
“谁害怕啊?我是怕你害怕。”贺弦耳尖一红,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开始絮絮叨叨地给自己找补:“书里不还有一段吗?有个鬼专挑长头发女生下手。”
南知看了眼自己的头发。
这也不算长啊,才到锁骨下面一点。
于是她故意噎了贺弦一句:“不会的,我的头发还没到腰,那个鬼只找长发及腰的。”
贺弦:“……”
贺弦:“你也没差多少了,万一那鬼今天来踩点预约呢?”
南知:“唔,那我就拍扁他。”
贺弦:“……”
被她这么一堵,贺弦突然就没话说了。
他动了动唇,哑然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只能不甘不愿地幽幽道:“哦,没想到你这么猛,是我多虑了。”
说完,他便转身抱着被子枕头回自己房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整个背影却散发着一股落寞,像是窝在街边取暖却突然被人赶走的流浪小狗。
大概是他这种模样太过罕见,南知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心里忽然出现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她沉默片刻,还是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喊住了他:“贺弦。”
话音刚落,对面的房门被猛地推开,贺弦又抱着一堆东西探出头来:“怎么?你害怕了?”
南知:“……”
南知暗暗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你想睡地上就睡吧,自己打地铺。”
话落,她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