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怎么了?”

太后连忙起身去扶,他这下跪得结实,愣是没扶动,不由更急:“你起来好好说话,都是做皇帝的人了,不宜久跪。”

谢知行这才顺势坐到太后的身边。

太后没好气:“如果皇上是为立熙贵妃为后的事儿来,那倒是不必跪哀家,你想想自打熙贵妃有孕起,你除了她和珍常在,就翻过谁的牌子?你半步不迈入后宫,跟哀家闹脾气使性子,哀家要是再劝阻,皇上怕是要嫌哀家多事了。”

“哀家本来还想在下次选秀给你挑些容貌出众的秀女,你不喜欢世家姑娘,出身低些的也不妨……说来你以前不是挺看重淑妃?怎么连她那处也不去了。”

不去归不去,送到延禧宫里的赏赐没少过。

谢知行不是不重情义的人,危庶人在位时淑妃忍让她良多,他不放心交给危庶人的宫务,都由淑妃来办,从来没让他失望过。在他心中,淑妃才是世家姑娘该有的典范,江危两家很该学学如何教养女子。

“是儿子发现母后最近经常查儿子的脉案。”

太后一愣,随即一阵心寒袭来:

“皇上是怀疑哀家了?觉得哀家的手伸得太长?”

谢知行摇头:“儿子是有另一件事要禀报,才摒退宫人,只告诉母后一人。”

他很清楚,怎么跟太后解释熙贵妃在自己心中的份量,都是火上添油。

何况太后更不理解的是,爱重熙贵妃,没问题,这不影响皇上临幸别人啊!世人不都向来如此?皇帝独宠一人,对两人的名声来说都不是好事,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