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
她的回答不假思索。
杯子在他手里反复挪移,他说:“开心就好。”
颜籁扬起嘴角,语气带笑而又试探地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怪怪的。”
“没什么。”他垂下头,喝了口药。
黑散的碎发遮着他的额头和眼睛,却藏不住仓皇和失落。
没什么,那就是有什么。
颜籁神情收敛了逗趣的笑,抿了下唇,“是不是摩天轮下面,文甄蒙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话,颜籁来了气,“林澄净,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别人说几句你就有芥蒂了吗?”
“可她说得有道理。”林澄净勾勾嘴角,“是我太没分寸感了。”
这话她能说,林鹤梦能说,怎么也不该由文甄蒙来说。
林澄净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也这么觉得,是吗?”
颜籁操心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过完了节,又给她来这一出,她累得靠住了窗框。
“林澄净,你这话说的让我寒心知道吗。我昨天七点半上班,开了三个会,上上下下跑了一万多步,累得像条死狗,下班车都不想开了,在路上囫囵睡了几分钟,还是打起精神出来过节。我不是一定想过这圣诞节,是我答应了你的事放在心上,不想反悔。我要是谈了恋爱就想跟你划清界限,我跟鹤哥两个人在家里看看电影不舒服吗?”
他红了眼眶,“你就是嫌我多余了。”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
颜籁气恼得将手里的玩偶丢向了他,砸得他心口一痛。
他捡起玩偶捏在手里,简直和那丧气玩偶一样可怜巴巴。
颜籁压下了火气,耐着性子道:“你和鹤哥其实都一样,在我心里都是家人,我在乎他,也同样在意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