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籁睁开一只眼睛,煞有介事地胡诌道:“我让阿姨保佑保佑我,让我事业高升,再早日找到我的如意郎君,过上顺遂而幸福的人生。”
她狡黠一笑,他却良久无语。
他就不该问这话。
林鹤梦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刮。
这样的事,他从不敢想,也不能想。
心里偶尔冒出“满满会嫁人”这个想法,倒扑的情绪像一缸醋一般将他淹没,浸出酸味,臭味,浸得他那从不敢掀开的伤口阵阵作疼,就像被一把锥子从胸腔剖到心脏。
可她总有天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过上她理想的幸福而美满的生活。
他又想起了那个混乱夜晚,她搂住他的脖颈,热烈而真诚地吻他。
他的满满……
他也曾短暂地,像个卑劣的偷猎者那样拥有过。
有天她是否也会那样热烈地吻别的男人?
想到这,他胸腔堵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回程路上,他的低气压如有实质。
空气像被压缩般沉寂。
她知道,她是偏要“折磨”他。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她都绝非无心。
她要让他这只乌龟心甘情愿从他厚厚的壳里地钻出来。
要让他亲口说出:他爱她,是情人的爱,是独占的爱,是想厮守终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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