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的工作不重,一整天都呆在小会议室里和张局还有陆科长从之前拍摄的金身像的照片还有此前相关的资料做信息的提取和汇总,也是便于工作完成后写任务报告。
小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她师父一边看资料一边握着钢笔在笔记簿上写着记录。
陆文谦翻阅着历史资料,手下书页不时沙沙作响。
颜籁从笔记本电脑后抬起头,透过宾馆发黄的玻璃窗往外看去。
视角不过一隅。
高大的树木露出一角的黄绿色,对面就是一栋有些老旧的居民楼,灰白色的外立面,及腰高的护栏,不宽敞的阳台挂满了衣物。
外往上看去,是被白云遮蔽的蓝天。
一大片一大片的云像被撕开的,在空中漂浮着移动。
其实日子都是一样的,树叶会落,云会走。
今年看到的树叶和去年的不一样,今天看到的云也和昨天的云不一样。
万事万物都在朝前走。
外公走了七年了。
她和林鹤梦也分开过三年了。
都不再有她想的那么痛。
人该识趣的。
十六七岁的暗恋是一桩美谈。
到了二十六七还一意孤行。
太累了。
日光渐渐下落,橙黄、淡紫、薄蓝,如打翻的水彩盘泼落在天际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