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来的,刚从车上下来,不会蠢到在马路上冻一晚上。”林鹤梦阐述事实。
颜籁也反应过来,“噢,对,你开了车。你怎么不找个地方先住着呢?万一我没从外面回来,难道你要在门口等一晚上吗?”
林澄净扶在她背上的手臂更进一步,虚虚圈住了她的肩膀,“我着急你,下了班连夜开车过来,你都不关心我吃没吃饭,饿不饿,冷不冷,一上来就批评我,真是领导作风。”
他们插科打诨时,林鹤梦没有插话,他的目光看向一侧,在路旁转角镜中两个男人的视线短兵相接,如出一辙的厌恶。
被关心总归是让人感到温暖的,颜籁放轻了语调,问他:“那你吃晚饭没有,饿了吗?”
“不饿,刚刚吃了外卖,别担心我。”面对她,他又柔了语气,似嗔似怪,“你当谁都和你似的,好不容易才让你把胃养好,一会儿没在你身边,你就把自己弄病了,还又麻烦堂哥了,对了——怎么你和堂哥在一起工作,也不和我说呢?”
林澄净和林鹤梦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但两人并不算熟络。林澄净小时候就和父母去了外省,一直到高中,因高考户籍关系才回到金乌县上学。
这声堂哥叫出来,听着多少带着阴阳怪气的意味。
从和颜籁做同桌那天起,他就知道她有个喜欢的哥哥,没成想,这个“哥哥”还跟他有关系。
男人之间的战争往往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他们之间的导火索,就是颜籁。
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他们就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似有似无的敌意。
这中间的恩怨由来已久,也默契地规划出停战区。
提起这件事,颜籁对林澄净难免有些淡淡的心虚,“最近不是都忙嘛,我们也没怎么聊天,况且,他还是你堂哥,怎么,你们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