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略有些不好意思:“给的太多了。”
苏老太笑道:“不多不多,你是担着风险的,谢谢你。”
次日,他去了趟海城区那户人家,也是提前踩点和打招呼,说好过两天把书拉过去。干完这趟,他做为搬运工的使命就彻底完成了。
当天晚上,江宁去买了两瓶二锅头两道卤菜,回来跟白军生喝酒闲扯,想再从他那儿打探点消息。
白军生显得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江宁关切地询问他怎么回事,白军生猛灌了一大口酒,唉声叹气道:“田华的小弟怀疑大字报是我贴的,还说我因为田华顶了我的差事怀恨在心,还要拉我对笔迹,都什么玩意儿。”
江宁心头一跳,他飞快地回想了那晚写大字报时用的字体,他用的是最大众化的那种字体,个性化不突出。同时,他也想起来了,他这些天一直在默默揣摩白军生的笔迹,有可能或多或少地模仿了他的笔迹。
白军生心情十分不好:“田华这小子就像一条毒蛇,轻易招惹不得,这可怎么办?”
江宁压下心中的波澜,面上仍淡定地安慰着白军生。
第二天早上,他骑上自行车回姑姑家看看,家里没人,院门也没有被砸的痕迹,他微微松了口气。
院子里扔着两个大包裹,江宁上前一看,原来是方朝阳从乡下把他要的东西寄来了。估计是邮递员看家里没人,直接从外面扔到院子里的。
东西寄来了,姑姑姑父却不在家。
江宁无奈地摇摇头,他把东西收拾起来,包裹下面还压着一封信,信也是方朝阳写的。无非是问他爸身体怎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大家伙都很想他云云。还说幸福因为想他,经常半夜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