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兴惊讶地看了江宁一眼,他没料到这家伙反应那么快,以前这人一到吵架辩论就急得说不出话来,吵完后,他又耿耿于怀,几次之后,大家都不喜欢他,觉得一个男生却那么小心眼,还记仇,一点都不大气。
江宁不给袁国兴反驳的机会,清清嗓子,义正词严地说道:“我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来农村这个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棚屋的那些人是来接受劳动改造的,我们知识青年,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老乡们监督改造这些人。我经过这两天的考察,发现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可以改造好的。所以,我思索再三,决定搬过去,近距离地改造他们,影响他们。让他们早日走上正道。”
袁国兴嗤笑一声,讥讽道:“江宁,以你的觉悟,还轮不到你去影响他们。”
江宁似笑非笑地看着袁国兴:“哦,你的意思是我觉悟低,轮不到我。那你觉悟高,能轮到你,你愿意去吗?”
袁国兴:“……”
江宁步步紧逼:“袁国兴同志,请你回答我,你愿意去吗?”
袁国兴觉得不回答是不行了,他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愿意,是因为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江宁抓住这个机会,对大家说道:“你们听听,这就是袁国兴同志的觉悟,别人去干事,他讥讽人家觉悟不够;人家请他去,他觉得没必要。什么是他觉得有必要的,那就是污蔑打击自己的同志。我病了三天,他不闻不问,我不在意,因为我觉得你们大家都忙着上工,可能是没时间;但我一回来就被他猛烈攻击,这就有些让人心寒了。这是趁我病,要我命啊。说好的对同志春天般的温暖呢?他这是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
众人听到这话,也觉得心底有一丝丝不好意思,当然,他们不会埋怨自己太多的,他们把责备的目光投向了袁国兴,都是这家伙带头孤立江宁,他们受了影响。
江宁看到大家的目光中有一丝丝愧疚,这就够了。他不求赢得这些人的喜欢,他只求他们别找事就行了。生活中一旦充满了大量极品和反派,想过简单安静的日子那是天方夜谭。
袁国兴本来还想再跟江宁再吵三百回合,谁知江宁说完这番话后,却摆手罢战了:“国兴同志,我知道你这张嘴厉害,不得理也不饶人。不过,咱们是知识青年,要有原则,理亏就得认,知错就要改。一个大男人,不要太小心眼太记仇,这样显得太不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