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轻轻抬了手,搭在床上那人的脑袋上,揉了揉。
轻缓的男音,比他的动作还要温柔些,哄人的笑:“知道了,谁说你矫情了?”
“而且,”他顿了顿,语调更为柔和,“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整个夏天,季言礼都比先前更忙,沈卿父母的案子要二审,季言礼以丈夫的身份帮她代理了一切,除此之外,季家的产业,沈卿的公司,包括时恒湫留下的很大一部分财产都被放到了他的手里。
工作量往上翻了三倍。
季言礼不是机器人,这么干当然也会累。
沈卿心疼他,电话告诉他,忙的话一个月去疗养院一次就好,反正两人也不能经常见面。
季言礼嘴上答应了,但去疗养院的频率并没有怎么降低。
有时候所有工作忙完已经是凌晨,他仍旧会开车过去,在沈卿的房间里坐上十几分钟。
沈卿对他的反应已经不是很大了。
但估计着要让沈卿尽早康复,两人见面的次数仍旧不多。
一直到十月,沈卿父母的案子最终判决下来,公司的好多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季言礼才得以松口气。
沈卿的预产期在十二月中旬,临近分娩,为了以防万一,沈煜辞还是建议等孩子出生后,沈卿调养好身体,两人再搬到一起住。
生孩子是件要过鬼门关的事情,容不得任何差池,季言礼自然是答应按沈煜辞说的来。
不过这期间,季言礼不忙的时候,两人会偶尔打一下电话。
进入十二月,天气变凉,却始终没有雪下下来。
孩子来的时间比预产期晚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