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当做至亲的哥哥突然说喜欢她。
她没办法回应这份感情,又目睹了哥哥的死亡。
“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时恒湫,也没有对不起我。”
季言礼抬头看过来,他脸上表情变了变,不再是刚刚平静低沉的样子。
可能是想到沈卿,他眉宇间柔和了一些,甚至唇角带了不明显的笑。
像幼儿园老师告家长,说你家小孩子今天犯了什么事,家长护犊子时那种温柔,略带抱歉的笑。
他说:“林洋,你二十四美硕毕业回家时还啃过半年老。”
“她只是撑不住生病了。”
“所以别说她,”季言礼低低垂眸,还是那种温和眷念的声音,轻轻的,“我听不了。”
季言礼握了握搭在膝上的手,温声:“也舍不得。”
沈卿睡得很不安稳,一闭上眼睛就是时恒湫死前的画面,她人非常疲惫,但无论怎么都睡不着。
到医院时警方跟她和沈煜辞交流过,山太高,混着碎石滚下去的,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更何况虽然沈煜辞没有明说,但她其实也知道,掉下去之前,时恒湫应该就已经没了生息。
沈卿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睁眼,房间里没人,灯也没开,窗帘半拉着。
她很敏感地察觉到,好像不太对。
无论是尚灵还是季言礼总会留人守在她身边的,想到季言礼沈卿脑子里的经络再次像抽着般出现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