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拿沈卿的体检单,几分钟前没跟着季言礼进病房,现在刚从医生办公室过来。
“不进去?”沈煜辞指了下房门。
还没等季言礼说话, 门再次被从里推开, 林洋手扒着门框,看季言礼一眼:“你怎么还没去找医生?”
说完又示意屋内:“小卿找你。”
季言礼手撑在一侧的墙壁上, 大衣在肩膀处拢起,起了褶皱。
他抬头,透过虚掩的门看了眼房间里的人:“我等会儿进去。”
沈煜辞看了眼季言礼的脸色,手上的体检单放下来。
片刻后, 很肯定地问:“沈卿对你有反应是不是?”
季言礼没答话, 撑在墙上的手虚握了一下。
林洋没明白什么意思,左右看了看问了句:“什么反应?”
半个小时后, 沈卿睡下, 除了段浩外的剩下几人都站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区。
沈煜辞两手抄在口袋,站在一排座椅的右端。
他穿白大褂穿习惯了, 穿什么都喜欢这样插口袋。
“她需要吃药,还有专业的心理干预, ”沈煜辞语气平静,把情况一字一句地讲出来,“无论是暴露疗法还是应激脱敏训练, 如果想好的话她都要试一试。”
“但这对她来说很难, 她要意志很坚定, 自己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没人能帮她, 真正转好需要的时间也会很长。”
沈煜辞看了眼一旁站着坐着的季言礼,默了下, 把最坏的可能讲给他听:“患有创伤性应激障碍的患者,有三分之一会慢性化且终身无法治愈。”
林洋是个急性子,听到这句就急了,往前两步:“终身无法治愈是什么意思,一辈子都治不好?”